1 语文词性包括名词、动词、形容词、副词、代词、介词、连词、感叹词等。
2 名词表示人、事、物、地点等具体或抽象的名称,可以作主语、宾语、定语等;动词表示动作或状态,可以作谓语、宾语等;形容词表示事物的性质、状态、特征等,可以作定语、表语等;副词表示动作的方式、程度、时间等,可以修饰动词、形容词、副词等;代词表示代替名词的词语,可以作主语、宾语等;介词表示事物之间的关系,可以构成介词短语;连词表示句子之间的关系,可以连接并列句、复合句等;感叹词表示情感、感叹等,可以单独使用。
3 在写作中,正确使用不同词性的词语可以使文章更加丰富、有力,提高阅读体验。
积累知识如下:《诗经》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,它集中了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约五百多年的诗歌305篇。
它分为风、雅、颂三大部分,其常用的表现手法是赋、比、兴。
中国是有着五千年灿烂文化历史的国家,古人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,人们称为“四书”的著作,分别是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、《论语》和《孟子》。
《五经》是指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周易》、《春秋》。
“往事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
”这句话出自《诗经》。
建安时期是我国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,“三曹”和“七子”成就很高, 其中“三曹”是指曹操、曹丕、曹植。
在中国文学史上,现存诗歌数量最多的诗人是陆游。
唐代最著名的三大诗人是李白、杜甫杜甫、白居易。
素有诗仙和诗圣美誉的是李白和杜甫。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”是杜甫诗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中的名句。
被称为“古今语怪之祖”的作品是《山海经》,《精卫填海》故事里, “精卫”是一只鸟。
巨野城南有个曹海,那是俺太姥娘的庄。俺娘从小住姥家,她给俺讲过曹海的两棵奇树,树有多大年纪,谁也不知道,一棵是桐花菜树,一棵是杨树。
俺娘八岁的时候树太多了,从这庄去那庄看不见多少太阳。有一片果树越长越密,果熟了都不敢进去摘,果子落在地上,第二年都成了小树,想往林子里走,都走不进去。后来林子里有了动物,出来吃鸡鸭鹅狗猪,再后来,小牛都给吃了。庄上的人都说:以后它们饿了,就得出来吃人了。几个庄上的人到一起商量,打算锯树,隔一棵锯一棵,小树连根拔。怕锯自己家的树不舍得,换着锯,这庄锯那庄的,那庄锯这庄的。
锯树这天,四面八方先往林子里放炮,放完炮敲锣打鼓开始锯树,四方打通了,看见林子中间有两条长虫,哪条都三米多长。有一条长虫往泰安方向飞走了,剩下的这条看样子也想飞,飞不起来,就爬到海子墙上炮楼里住了几天,后来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。在林子里,还看见一个深洞,八米长的竿子没够到底。沙地上还有~些脚印,像小孩光脚走过,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。
有一次,俺娘和姨姥娘去菜园子给太姥爷送饭,姨姥娘11岁,俺娘9岁。回来的路上,小姐俩去林子里的树上摸爬叉,看见那条大长虫,吓得不是好声哭喊:“救命呀!救命呀!”走过来一个大人说:“别害怕,那是长虫,它常到这玩,不咬人。”
曹海有几个朝拜泰山的人,回到曹海说,飞到泰安的长虫死了。长虫只会往前爬,不会往后退,它到洞里吃野鸽子,洞窄长虫粗,它回不过头来,尾巴来回拔楞,死在那了,洞里一半洞外一半。过了两三年,去泰山烧香的人回来说,长虫死的那个地方,上面还有一层油。他们说,这条长虫还是没修行好。
曹海锯了这么多树,就是没人敢动那两棵奇树。那棵桐花菜树是太姥娘家的,在她家场院边上。桐花菜树春天开紫色的花,择好,洗干净,把水控干,可以吃。一种吃法是把花用面拌了,再用油炸一下做汤。还有一种做法,用面拌了放锅里蒸熟,愿意吃啥味就用啥拌。这种树不往高长,像葡萄藤似的在地上爬着长,它爬了好大一片。别的时候啥也看不见,就是雨过天晴的时候,大家都看见晒了一绳五颜六色的衣裳。第一次看见的时候,去了一群人,走到跟前还是那棵树,啥也没有。那时候人都迷信,说这棵树有仙气,谁也不敢动。
在曹海,谁家也没有太姥娘家过得富有,她家有粉坊、酒坊、大菜园子和果树园子。拉锯的枪声一响,桐花菜树还有,就是雨过天晴的时候,看不见那绳衣裳了。土改的时候,太姥娘太姥爷都没了,工作组的人想给舅老爷划地主,他地不多,划他资本家,他是小本生意,后来划他个富裕中农。庄上的人说,桐花菜树上的仙家还在保佑他家。
那棵大杨树在庄外,腰围四米,枝叶很旺。天黑以后,大人小孩出来摸爬叉,先想着这棵树,树上爬叉褪的皮子可多了,树叶上明晃晃地挂一层,可树上的爬叉谁也拿不去。上这棵树上摸爬叉,总叫你差一点够不着,再往上爬还是差一点,眼看要够着了,就掉下来,摔个仰八叉,也不疼。树上有好几个人拍着手哈哈大笑,都是女人的声音,树下的人越多,她们笑得时间越长。
有个瞎子叫王化山,他白天算卦,晚上说书,是曹海的女婿,家在曹楼,他说书说得好,嗓音也好听。有一次,他在曹海说书说到晚上八点多,要回家,有叫他姐夫的,有叫他姑夫的,都说,天黑别走了,明天再走吧。王化山说,黑天白天都一样,俺都看不见。他拎着小箱子走了。
庄上有个叫三娃的,他管王化山叫姐夫。第二天,他吃完早饭去种地,离老远就听见王化山连说带唱,不知道他在哪,找了半天看见王化山在大杨树上,骑在树杈上拉着弦子唱呢。三娃在树下喊了好几声姐夫,王化山才听见。
三娃问,姐夫,你咋在树上?
王化山像刚醒过来似的,糊里糊涂:俺咋在树上?
三娃跪在树下说,各位仙家,你们也听了一夜书,叫他下来回家吧。他起身把使牲口的撇绳解下来爬上树,拴住王化山的腰,把他从树上慢慢放下来,又把他的小箱子放下来。
三娃问,姐夫,你咋上去的?
王化山说,俺就像走平道一样,来到一个小庄,在大庄没说书前很多人嚷嚷,这个小庄可清静了,一个说话的也没有。俺觉得奇怪,这庄俺咋没来过,不知道是树上。
回到家,王化山让媳妇猜他去哪里了,媳妇说了几个庄,他说,都不是,俺在曹海那棵大杨树上唱了半夜,喝了两次茶水,吃了一次点心,他们对俺可好了。俺还睡了一觉,铺的盖的摸着都是新的,睡得可舒服了。俺还给你偷了一包果子呢,放在小箱子里。媳妇打开一看,是杨树叶子包的羊粪蛋子。
俺六七岁的时候,听见外面有算卦的,娘让俺领到家给小妹算,俺领到家的这个人正是王化山,娘认出王化山,特意留他在家吃晌午饭。那时候王化山六十来岁,轻易不大出来,他中等个子,微胖。娘提起大杨树上说书的事,他闭着眼笑,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你咋知道?娘说,俺姥娘家是曹海的,你媳妇娘家也是曹海的,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?
这些事,曹海八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。过了这么多年,经历了那么多事,那两棵奇树大概都不在了。